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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暗中调查

  • 2020年04月18日
  • 16: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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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丰纺织厂是一家私营企业,厂长就是任霞的父亲任贵里。他早年下过乡,回城后被安排到了保险公司,在经济大潮的影响下辞职下海,先是到海南贩运水果,发了财后,便建起了纺织厂,几年打拼,积累了上亿资产,成为青波市著名的民营企业家。他是在欧洲考察期间得到失火的消息,便结束考察与秘书杨盼飞急匆匆飞回青波市。他没顾得回家,而是从飞机场直接赶到厂里,看到惨不忍睹的库房,惊恐的职工,他跺着脚痛苦地连声说:“我不该走啊,不该走啊……”当他听说被烧死的那个人是自己的妻子时,差一点昏倒。回家后,看到妻子的遗容,他又是连跺三脚,仰天长叹:“不该,不该,不该啊……”。

料理了赵艳兰的后事,任贵里吩咐杨盼飞抓紧到保险公司索赔,并打电话给战应,要他限时赔付。

“杨秘书,保险公司的人已经到厂里去啦。”一个人来报告。杨盼飞一惊,马上回屋,穿上一件风衣,急匆匆来到了厂里。在办公室门口与王为涛打了个正面,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审视了对方,谁也没有开口说话,但心里都感觉对方不一般。在会议室,专家提出了自己的见解,认为损失并没有上报的那么多,并且对仓库了的成品货物提出了质疑。杨盼飞和副厂长一口咬定是成品和半成品,也一再要挟道:“如果保险公司不尽快给予赔偿,一者要上诉到法院,二者以后不会到中国保险投保了。”

“这次贵厂失火,造成了巨大经济损失,我们保险公司非常痛惜,也非常着急,特意从北京请来了专家进行查勘和评估。刚才专家提出疑点是正常的工作范围,我们应该尊重和理解。至于最后是怎样的结果,还要等专家、消防和我们进一步会商……”王为涛刚说到这里,被副厂长打断:“你们保险公司保险的时候,说的天花乱坠,这出了事,到了理赔时候了,找这理由那理由,还要我们等多久?你们这叫什么保险公司……”杨盼飞朝副厂长一摆手,不让他说话了,她走到王为涛面前,主动伸出手,说:“您是……”王为涛忙站起来,道:“我叫王为涛,刚来保险公司上班。”

“您在保险公司什么职务?”

“没什么职务,干活的呗。”

“副经理。”一旁的理赔员补充道。

“呀!我说呢,这么个大经理,我第一眼就感到您非同凡响,不是一般的人物,咯咯……”王为涛松开了她紧握的手,说:“我也有同感,您也非同寻常的女强人,哈哈……”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。

晚上,在同有关部门的会商中,专家认为仓库里的货物不是成品或半成品,应该是原材料和废品,还有厂长老婆死在仓库里也非常不符合常理,他们报案说是救火时不小心烧死的,这也不能说明理由:那么多人救火,包括消防官兵、厂里的上千职工,怎么单单烧死一个上年纪妇人呢,而且还是厂长老婆?由此可见他们报案说了慌。这时,财务人员过来报告说:“从帐上看,确实有那么多的成品和半成品,但也表明前不久新进了大量的原材料。”战应一听乐了,说:“这一招很管用,多亏封了他们的帐,下一步找到这批原材料就清楚了。哎,王经理,你……”王为涛正拿着在火场捡到的火机出神,直到战应叫第二声了,他才醒悟过来。

“王经理,下一步,你要重点调查他们新进的原材料,同时,我认为,我们应该向公安机关报案,厂长老婆的死,肯定不那么简单,她的遗体不要火化,等法医解剖了,查清楚了再说。”战应的意见得到了与会人员的普遍认可。市公司汪一日副总经理咳嗽了一声,说:“刚才大家说的都有道理,特别专家和理赔人员都很辛苦,我代表市公司向您们表示感谢。不过,这次失火的保户不是一般的保户,是咱市著名的企业,市里都挂号的,每年为我们提供近五百万的保费收入,我们无论做什么都要讲究影响和灵活啊,啊……”汪一日突如其来的一番话,使大家都感到吃惊,刚才讨论热烈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,明白人一听就明白了。战应说:“汪总,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停下来?既然这样,还大老远的请专家干什么?”

“你什么意思?怎么这样对领导说话?”汪一日有些恼怒道。

“哈哈……”战应没生气,而是笑着说:“汪总,您没觉着以赔促保的做法有些得不偿失。”

“这不是你们区公司所管的,你们只管收保费就行了。我们是国有公司,凡是要讲影响、讲大局。如果这次赔付不好,会影响我们公司形象的。专家还是要征求点意见的嘛,不过,我可告诉你们,下一步工作要快,快定损、快理赔,取信于民嘛,哈哈……好了,今天的会就到这里,散会。”

“哎,哎……”战应还要说什么,汪一日已经起身走了。他只好单独把王为涛留下,说:“今天的会,你也看到了,我们也要快调查清楚,要真是被骗赔了,不仅说明我们无能,而且我们就成了国家的罪人。”两人又商讨了一番,直到天亮了,才各自回去休息。

 一连数日,王为涛一直在失火现场,走访目击者,调查参与救火者,并到消防大队作了调查。这天,他觉着应该去任霞家道个歉,特别要向赵艳兰解释清楚,请求她的理解和原谅。他特意到商店买了高级补养品,驱车前往任霞家,当他看见正面摆放着赵艳兰的遗像时,他感觉头脑都要炸了,“咕咚”一下跪在地上。任霞见到他,什么也不顾了,跑上前抱着他的头大哭了起来:“你跑哪去了吗?妈妈走了,妈妈不要我了,妈妈不要我了……”在场的人都也跟着哭了。

“伯母是怎么走的?她,她,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?这怎么可能吗?这……”王为涛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任霞擦了眼泪说:“妈妈是在厂里救火时,不小心被……”她说不下去了。

“厂里救火?难道是……是华丰纺织厂,华丰纺织厂是你家的?”

任霞点了点头。王为涛顿时感到天旋地转,眼前一片模糊。“怎么可能呢?怎么这么巧?我该怎么办?怎么办…….”一连串的问号,让他不知所措,无法回答。一整天,王为涛哪里也没有去,呆坐在赵艳兰的遗像前,几次想说出自己的心思,不是被其他事情冲散,就是话到嘴边又咽下,在这种环境、气氛中说了自己是保险公司的,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?任霞会怎么想?下一步的工作怎么开展?他心里非常难过,不停地说:“伯母,对不起.对不起……”到了晚上,任贵里回来,见了王为涛,一怔,任霞忙上前介绍说:“爸,这位就是我经常说的王教官。”任贵里只是点了点头,脸上没有一点表情,就去了客厅。王为涛叫了声:“伯父。”感觉再无话可说,便想离开。任霞拉着他的手说:“王大哥,您能住下好吗?我怕……我好孤独……”任贵里说:“你这孩子,有我,你说什么孤独,以后,我多在家陪陪你……”任霞也不理他,拉着王为涛的手不让他走:“妈妈不在了,你陪陪我好吗?陪陪我好吗……”说着又掉泪了,王为涛见任霞伤感的样子,只好同意了。

房间还是老样子,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,甚至连抽烟的气味都还没有散去。任霞过来抱着他不想离开,他把她推开,扶到床沿边坐下,关切地说:“你要振作起来,以后事还很多,伯母她、她,唉,我至今不敢相信是真的。”任霞偎依在他的肩膀上,幽怨地说:“我做梦都没想到,可命运偏偏对我不公,没了妈妈,我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,你知道吗?那些天我到处找你,可连你的影子也没见着,妈妈经常念叨你,没想到……”王为涛安慰道:“对不起,我,我以后会告诉你的。你以后要多照顾自己,我会帮你的……”任霞说:“你能不走吗?”王为涛说:“傻丫头,我哪能不工作了……”

任霞长叹一声,说:“唉,妈妈走了,爸爸不久也会走了,你又不想在我身边,我,我…….”说着又开始抹泪,王为涛一时没明白过来她话中的含义,但心里很难过,默默地把她抱在怀里……

送走任霞后,他关了灯,没脱衣,而是躺在了床上,辗转反侧,矛盾重重,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些事,他强烈感到自己不能再隐瞒下去了,否则对不起赵艳兰在天之灵,他思考着怎样找战应辞去这次调查工作,于公于私他都有些不忍。怎么跟战应说呢?他……骗保?当他想到战应时,“骗保”两个字仿佛一个即将爆炸的炸弹扔到了自己的眼前,自己要是不管的话,岂不是伯母要背黑锅?他无法相信一个善良的老人会与罪恶联系在了一起……他感到非常郁闷,不得不坐了起来,拿出一支烟,想从床前柜里摸出打火机,可是摸了一会怎么也没摸到,他不得不站起来,开了灯,也没找着,心一紧,忙掏出口袋里烧黑的火机,用湿布用力擦了擦,火机外壳刻有一个月亮和一个太阳,他不禁吃惊道:“怎么这么巧?难道……”他想起了那天晚上赵艳兰过来说:“为涛,你抽烟,这个火机你用吧。”正当他推辞的时候,她叹了一口气说:“这火机是我们奋斗的见证,没想到……唉,一切都结束了。”说完,扔下火机就走了。事后,曾与任霞说起这件事,她非常愤恨地说:“这个火机是妈妈和爸爸到南方做生意时,妈妈给爸爸买的。当时,爸爸抽烟,妈妈就给买了一个防风打火机,并刻上了一个月亮和一个太阳,分别代表妈妈和爸爸。后来,爸爸被狐狸秘书管得不抽烟了,这个火机就不再用了。”当时王为涛还说:“帮助伯父戒烟不是很好吗?怎么还骂人家。”任霞说了一句:“你不懂。”就不想再说了。王为涛无论怎么想,怎么分析,也无法相信这是真的:“不会的,绝对不会的,伯母不会是那样的人,一定有人陷害,我一定要查清楚,还伯母一个公道……”

次日早饭,王为涛他们正在用餐,门铃响起来,保姆开了门,只见一个女孩进来,王为涛一看不要紧,脸顿时燃烧起来,手中的碗动了几下,任霞腾地站起来,怒道:“你真是不要脸,竟然找到我家里来啦。”李想想突然发现王为涛正在同他们一起吃饭,顿时心如刀绞,她没有理会任霞,也没有再看王为涛一眼,而是直径走到任贵里面前,恭敬道:“任厂长,我是来给赵姨办理人身保险理赔的。”任贵里一听,忙放下碗筷,起身说:“哦,对对,走,到客厅坐……”说着,他脑子一炸,她怎么这么熟悉,在哪里见过?“哎,姑娘,你在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