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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 三进广州

  • 2020年04月18日
  • 16: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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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保险业的多元化,经济时代的垄断地位彻底被摧垮,大多家公司在以考核保费增长不利的情况下,纷纷转向以效益为中心,加大了效益的考核力度。在这种大背景下,一些新开业的公司,就面临着规模与效益的矛盾,往往是要规模,而效益下降;要效益,而规模很难上升,像安平公司即是如此。

从查勘人员及公安、交警反映的情况看,于果的妻子死于正常车祸,从几家大医院调查中,也没有发现她看病或住院的档案,而且从她们周围了解到,她们夫妻还算和睦,没有感情破裂的迹象,也没有看出她哪里不舒服的样子,这也就是说,排除了自杀的嫌疑。但也有许多疑点,一是她无故投保了六份意外险;二是她丈夫迫不及待索赔;三是从其他公司反馈来的消息,她在天元和其他一个公司也分别买了三份意外险;四是按死者家属的要求,尸体直接在外地火化了,没有解剖勘验……鉴于此案存在许多疑点,三家公司都没给予及时赔付,而是分别聘请了检察院的干警进行侦察。于果等不急了,一纸诉状把三家公司告上法庭,他带着不满十岁的女儿和众亲属,披麻戴孝,用白布写着黑字“还我们公道”的标语,聚集在公司大门口,并拦住所有的人,不让进去。并威胁道:如果三天办理不好,他将带着家人披麻戴孝到市政府讨个说法,让电视台、报纸等新闻媒体曝光……这一招厉害啊。一些人要报案,战应制止了,他问刘副总:“交警出具鉴定报告了吗?”刘副总说:“出具了,交警认定是死于正常车祸。据了解,她当天从三家保险公司买了三日游人身意外伤害保险后,就独自一人坐车去了河南,在洛阳下车,先是撞上一辆轿车,没什么事后,轿车就走了,不一会,一辆拉货车来了,把她轧死了……”

“你没问清楚,她是不是故意的?她与司机到底有没有关系?”战应着急问。

“查清楚了,据司机交代,当他看到她时,制动已经不管用了,直接从她身上压了过去,他们没有关系,公安上也调查过了,确实没有。”

战应思考了一会,然后对刘副总说:“你到财务支二十万,先付给他们,等总公司批复了,立即全部赔付,这事不能再拖了,影响太大了。”

刘副总有些犹豫,说:“是不是等检察院结案了再说?”战应严厉说:“快办!”刘副总只好办去了。李想想闻听后,立即过来,劝道:“战总,这个案子疑点那么多,为什么不等检察院结案呢?况且赔款也不是小数,应该慎重才是。”

战应有些不耐烦了,说:“他们已经把我们告了,如果闹到市府、新闻部门那里,我们的声誉就彻底完了,以后还做不做业务了?再说,他们闹一天,我们就少收入一百多万元保费,如果闹上个十天八天,我们关门大吉了,唉……”

“那,那也不能不讲事实啊,其他几家公司不是也没有赔付吗?”

“他们少,所以于果就来闹我们,唉,倒霉都让我们遇到了。你先出去吧,让我静静……”战应说着就躺在老板椅上,闭上了眼睛。李想想足足看了他几分钟,怎么比,也觉着不如自己的心上人——王为涛优秀。

于果拿了二十万满意的走了,临走时还警告刘副总:三天以后,不把那一百万兑现,我们还来闹……

战应看到他们走了,长长舒了一口气。多年不见的老同学杨文雅过来,说:“老同学,我有一笔货运险业务,我要是给了别人,你事后肯定骂我,给你,你要不要?”

战应忽地站了起来,“要,怎么不要,你真是雪里送炭啊,我刚赔了几十万的赔款,你老同学,真是我的贵人啊,哈哈……”

杨文雅一愣,然后说:“你真的想要?”

“怎么?你杨文雅还有别的想法,我告诉你,这笔业务,你要是给了别人,咱俩的关系从此断了。”战应真的急了。

“好好,给你,给你,这可是你要的啊,你快让人去办吧,我有事先走了。”战应怎么也不让他走,“不行,绝对不行,怎么也得吃了饭再走嘛,看在多年的同学情分上,你也不应该走啊。”

“好好,我不走了……”

战应立即通知国际业务部去杨文雅的信海公司办理了此项业务,收保费一千六百多元。

吃完饭,已是晚上十点。杨文雅要去唱歌,战应只好陪着他们去了歌舞厅,由于心情不好,他给客人们安排了女伴舞,自己约了卢一娜到了迪厅,放了一支快节奏的迪曲,狂舞起来,口里不停地嚎叫着,手脚不停地摆动着,头不停地摇晃着,他把心中的压力和烦闷都想借此消散出去。卢一娜在他前面跳着说:“哎,今天有些不对劲呀,是不是受了刺激啦?”战应不想说话,干脆把眼睛也闭上,疯狂地摇着头,卢一娜把他拽到了沙发上,说:“你今天怎么啦?是不是吃丸了?”战应猛然把她压在身下,用力抓着她的头发,说:“我想吃你!”卢一娜使劲推开他,说:“你今天到底怎么啦?疯了一样,样子很难看,是不是你老婆红杏出墙了,或者李想想要离开你啦。”战应没有回答她的话,而是拉起她,说:“跳舞,蹦迪,今晚什么也不要说,什么也不要问,只有疯、只有狂……”凌晨二点,战应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,见夏雨寒也刚回家,一股恼恨涌上心头:“你还知道要回来啊!”

“你不是也刚回来吗?”

“我是他妈的工作,是工作,你他妈的去干什么了啊?戴套了没有?”

夏雨寒见他醉了,不想理他,要回房休息。战应一看她还是不想和自己同床,更是恼怒,“好,你不是不愿意和我同床吗?我明天就找小姐来,你给我滚,别……别……滚…….”说着说着酒劲上来,他一头倒在沙发上睡了。次日,一觉醒来,见自己睡在沙发上,夏雨寒也不管不问,一早就走了,不觉有些伤心和愤恨,拿起一个茶杯摔在了地上。

两口人长时间没在家吃饭了,冰箱里什么也没有,正当他拿出一包牛奶要喝时,电话响了,是刘副总的电话,“喂,什么事这么急,上班再说。”刚要放下话筒,刘副总着急地说:“战总,又出大事了。”

“什么……”战应感觉有些晕。

“昨天保的货运险,今早杨总来报案,说货物全变质了,初步估计损失在一百多万美元……”以下他说的什么话,战应一句也听不下去了,他只觉眼前一阵黑,晕倒在地上,汗水浸湿了全部衣服。

战应醒来,发现爸爸和妈妈都来了,他惊异地问:“妈妈,您们怎么来啦?”

战应妈说:“唉,雨寒今天去上海开会去了,一早就走了,打电话说,你昨晚喝得很多,要我们给你做早饭,来了一看,你倒在地上,吓死我们了,你还没有醒酒啊,看看你们啊,哪像个过日子的,以后可要少喝啊,身体可是自己的。”

战军说:“干保险,能少喝了嘛。”

“哼,都怪你,给他找了这么个让人担心的工作。”战应妈见儿子没事了,就把带来的饭摆放在餐桌上。战应忽然想起出险事情,马上爬了起来,穿上衣服,脸也没有洗,说:“爸妈,您们吃吧,我公司里有事,我走了。”说完就冲了出去,在楼下,碰到跑来看望的刘副总及张玉哲。战应说:“快走,上车再说……”

张玉哲汇报说,该货物为集装箱冷冻鲜海产品,是从摩洛哥国购买回国加工,然后出口日本。公司承保的是货物运输保险的冷藏一切险。从货物发生的霉变程度看,损失在一百四十万美元。但由于装运货物的科纳列轮船已前往广州,对进一步取证带来了困难。

战应第一感觉是被同学骗了,他立即给杨文雅打电话,“杨文雅,你太过分了,既然发现货物都霉变了,你还保什么险,你这不是成心害我吗?”

“我怎么会害老同学呢,昨天还好好的……”杨文雅辩解道。

战应愤恨道:“你不要辩解了,货物霉变在不通电的情况下,还需要一个多星期,这是常理,你难道不懂吗?还是好同学呢,有你这样做的吗……”杨文雅还想辩解,战应一气之下把手机扣了,他发誓不但不赔,还要告他信海公司诈保。

眼看一场关系公司存亡的官司就要发生了。李想想急忙给王为涛打了电话,王为涛一听,及时给战应打了电话,并告诉了下一步如何处理的办法,战应听了稍微放下心来。

战应和李想想不敢怠慢,当天去了信海公司,见了杨文雅,双手一抱,说:“老同学,我今天是为我的态度不好,特向你道歉来啦。”杨文雅也聚满笑容道:“你老同学厉害啊,出门都有漂亮秘书相陪,太幸福啦。”

“怎么,你看中了,让给你就是啦,哈哈……”战应说着瞥了李想想一眼,见她也没反感也没撒娇,平静地像一池秋水。杨文雅一听可兴奋了,上前就伸出手,“我可没那福分,是不是李小姐呀?”

李想想伸出手握了一下,就收回来,一笑道:“你们这些大男人啊……”虽然没有回答他的话,但对于李想想含蓄、点到为止的表述,杨文雅和战应都会意的哈哈大笑起来。

针对案件出现的新情况,公司总经理室高度重视,当日就召开重大案件委员会会议进行专题会商,成立以战应总经理为组长、刘副总为副组长,机关各职能部门负责人为成员的工作领导小组。会商后达成一致意见,首先将责任认定为货物承运一方,在这个前提下开展工作,一方面立即将案情上报总公司,一方面由李想想带队,会同客户服务中心查勘人员,前往信海公司进行协商,争取得到他们的帮助。在信海公司的配合下,李想想飞往广州,在货运码头,通过询问、实物查看和与科纳列轮船船员沟通,初步认定该货物是由于长时间断电而造成集装箱内温度升高,货物发生腐烂现象(正常货物一个星期时间内,即使不通电也不会变质),责任应在货物承运一方。从时间上看,信海公司应该在保险前就知道货物已经霉变了,也就是说杨文雅出险后才投保。现在真相大白,下一步的工作如何开展,李想想拿不准,独自返回公司,向战应汇报了实际情况。战应听了破口大骂杨文雅不仁义,不道德。李想想分析道:“从目前形势分析看,我们只有配合信海公司向货物承运方追偿一切